屋内,气氛僵到了顶点。
丽二娘终是按捺不住:“居泽木,你再怎么嫌恶我,也不能对其哥儿下手,他可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你们身上可流着一样的血!”
“我没有理由伤害其哥儿,”居泽木将案卷往桌案角落里一扔,不惧迎上丽二娘凶狠的眼神,“他没有错,错就错在有你这样的一个母亲。”
“居泽木,你知道其哥儿是我的命,所以你才想出这一招,是吗?”丽二娘步步逼近,双手撑在桌案上,与他目光交汇,“就因为我动了那小贱丫头。”
居泽木面无表情:“她不是你安排进来的人吗?我为什么要帮一个你安排进来的人去害其哥儿?”
丽二娘落了下风,要是她说了,就是亲口承认了那丫头一开始是她安排进来,可要是不说,她咽不下这口气。
他可知,当她知道其哥儿溺水时的心境?
“你要是敢动其哥儿,我就让你不好过。”丽二娘整张脸狰狞着。
瞧着丽二娘咬牙切齿的模样,居泽木心里别提多痛快了,他身子往前一倾,眸里似藏着利刃:“现在,连一个假慈母的角色都不想扮了吗?”
“我早就扮厌了,”丽二娘沉下脸,“你不也看厌了吗?我们两个何必相看更生厌呢。”
“我还可以继续忍,哪怕再嫌恶你,我也能装得世人瞧不出来,就像祖母死后的这三年里,我们可以继续,相安无事。”
“好啊,你再也不是一个不堪一击的小孩子了。”丽二娘攥紧手,指甲都嵌入了肉里,既然已撕破脸至此了,也不必藏着掖着了。
在老爷回府前,解决了他这个麻烦,那她与其哥儿将会是一世无忧,一生无愁。
丽二娘步履缓慢,踏出门槛,便瞧见果子蹲在树下与一黄仙叨叨,好似她能与它通言语一般,瞧着便让人心烦。
果子将黄仙往后藏了藏,遵礼仪地朝丽二娘微微颔首行礼。
丽二娘翻了个白眼,一脸不屑,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想扳倒她,白日做梦!
一瞧见黄鼠狼从果子身后探出脑袋,丽二娘嫌弃地掩面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