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真要去书苑?”阿陈仍不死心一问。
公子用沉默回答,见状,阿陈也不自讨没趣了,公子决定的事儿,谁也劝不了。
“公子,明日是你头一回去书苑,你早点歇下吧。”
“你是公子还是我是公子?”
阿陈干笑两声:“自然你是公子,公子你可是居府的嫡子呢,旁人几辈子都修不来这福分呢。”
“福分?”
阿陈忽觉自己说错了话,立马认错:“公子,阿陈嘴笨,你可千万别生阿陈的气。”
“不怪你,”居泽木转身,将绢灯塞到阿陈手里,“旁人都这么想。”
阿陈亦步亦趋地跟在居泽木身后,瞅准了时机才问了一句:“公子,院里还留灯吗?”
忙祖老夫人丧事期间,杂事颇多,也就忘了这茬,幸而公子未责备。
“以后夜夜都记得留灯。”
“是,公子。”
阿陈抱着绢灯,瞧着公子的背影,院里夜夜留灯?阿陈想破了脑袋都不明白这究竟是何意。
寒冬一过,长屏城越发热闹了起来,闲话也多了起来。
他人都知居府有一身子骨不好的嫡子,却从未见过其真容,居府里的人口风又紧。传言居府嫡子今日去书苑,更加激起一众的好奇。
书苑门口被围得水泄不通,谁都想一睹居府嫡子的真容,其中不乏凑个人头瞧热闹的,也有小贩连铺子都关了,就想瞧瞧泡在药罐子里长大的公子长什么样。
阿陈远远就瞧见书苑门口堵得像赶庙会一样,微掀绸帘:“公子,书苑门口今日堵满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