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自家公子眼神飘忽不定,阿陈身子前倾,一副猫嗅着腥味似的姿态,公子今日对背篓这么宝贝,其中必定有鬼。
居泽木剑眉蹙了蹙,眯了眯眼轻易就震慑住了阿陈:“给我打盆热水来。”
“哦。”阿陈摸不着头脑,但碍于公子的气场,只得照做。
自家公子虽说寡言少语,鲜与人来往,却心中有谱,行事自有主张,他人讹传从入不了他的耳。
阿陈照公子吩咐避开了居府内丽二娘的耳目,一刻也不耽搁,端着铜水盆入了公子厢房。
他一绕过古韵屏风,便仗着公子心善嚷嚷,似要公子心疼方罢休:“公子,阿陈的手都要断了。”
居泽木并未如往日般开他玩笑,只是从阿陈手中接过水盆,便让他出去守门。
阿陈心中藏了疑惑,莫非公子今日在稜丘捡着了什么宝贝?
“公子,”阿陈顿了顿,哭腔涌来,“阿陈自知愚笨,但对公子可是尽心尽力,上刀山下油锅在所不辞的!”
阿陈自五岁被卖入居府,便在公子身边尽职侍奉,已有八载,所以公子那小心思瞒不过他。
门口阿陈还在哭诉:“现如今公子都不和阿陈交心了,这真真是伤了阿陈……”
居泽木葱白手指浸入热水中,叹口气打断他:“替我撕些白色布条来。”
阿陈吸吸鼻子:“布条?”
“嗯,”居泽木轻拧丝绸手绢,“你不就是断定我在稜丘捡到了宝贝,却不予你瞧,学着丽二娘那鹦哥儿撒泼打滚吗?”
被拆穿小九九的阿陈耳郭一红:“公子英明!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公子。”
居泽木瞥头瞧着抓头挠腮的阿陈,不禁一笑:“去将门关上。”
“噢。”阿陈扶着门沿,小心探头左右瞧,千百个小心,生怕隔墙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