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迈步走了出来，老人紧随其后的跟着。

“你回去吧，我自己走就行！”小林回头说道。

“不累，我送送你！”老人无比留恋的看着孙子，满嘴笑意地说道。

“……哎呀，你回去吧！我过年就回……！”小林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他意识到，等他过年回来，老人可能已经不在了。

“恩，过年回来，回来！”老人点了点头。

“……奶奶，你好好的！这次……我真不能在家……！”小林看着老人头一次感觉眼睛发酸，咬着牙回了一句。

“恩，忙点好！别像你爸似的，三十多岁就没了，媳妇也跑了！我就是岁数大了，要不真想给你再照顾几年孩子！”

老人拿着方格子手绢，擦了擦浑浊的眼角，随后说道：“去吧！”

“奶，你放心，我肯定混出个人样来！”

小林就只是个孩子，他叛逆且无知的外表下，也藏着不停悸动的情感，但这种情感只是来的晚了一点。

今宵离别苦，再聚是何年？

老人挥手送别孙子，直到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黑夜中，才颤颤巍巍的走进了房子。

小林走在乡间的土路上，一步一擦眼泪。

两帮人黑夜中注视着他，谁都没有在小林刚刚迈出家门时开枪，而是等老人进屋以后，才蠢蠢欲动。

……

“唰！”

胡同中，一个人影瞬间闪过，那是童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