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案首为难道:“不好说毒素太复杂,需要逐一尝试,才能确定解药”
香山上,天音阁京城分店外,一行穿着黑衣斗蓬的人从快马上跳下,迅速而有序的往天音阁中走去。
顾南野遍布阴霾的脸笼罩在斗篷阴影下,只看得见绷的笔直的唇线。
他一个星期前才收到范涉水的报信,说叶太玄疑似中毒,病情急转直下,请他定夺该如何是好。
顾南野当即便动身前往京城,今天恰好与白家的车队同时抵京。
他在城门外看了一眼昏睡在马车中的小姑娘,不过一月未见,脸上已瘦得不见一丝肉,面色更是灰白如土,只见气出,不见气进。
徐保如跟在身后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自城门至香山这一路,顾南野只字未发,这是他怒极的表现。
从白府赶过来的范涉水跪倒在顾南野面前,请罪道:“太玄姑娘已送至白府,现在正由太医救治。未保护好姑娘,是属下疏忽,请侯爷责罚!”
顾南野冷冷道:“疏忽?这一路月余时间,你竟瞒到最后才报信于我,何至于疏忽至此?”
范涉水有苦难言。
起初他和白渊回都以为叶太玄是晕车,或是水土不服,连叶太玄自己也这样认为,并且不许他跟顾南野说。
当时叶太玄神情恹恹的说:“我既然离了顾家,便与侯爷没了关系,难道连我晕车也要让他知道吗?你就跟他说,我想沿途游玩,车队才走的慢了些。”
范涉水是知道叶太玄和顾南野在离别前闹了情绪的,他身为下属,此事不便插手,也不便多嘴,便依着叶太玄的意思瞒了一嘴。
谁料竟至今天这样的地步?
徐保如与范涉水兄弟多年,猜测其中必有隐情,但此事不好求情,只好旁敲侧击道:“范统领失职该罚,但眼下姑娘的性命最要紧,咱们在京城缺少人手,不如让范统领戴罪办差,待事情了了,侯爷再罚他不迟。”
顾南野自然也不是为了兴师问罪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