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曾相识的恨蔓延在他的胸腔,几乎要将他吞噬。
他的头越来越疼,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要重见光明,要裂成两半。
她又要扔下他了。
他为什么还活着。
她蛊惑了他,引.诱了他,又不爱他,不要他,还要杀死他,离开他。
他为什么还活着。
她背对着他朝门口走去,掩上门的那一刻,又忽然想到什么,转身朝他走来。
陈利亚眼底倏忽亮起,像有人冬夜里为他点燃了一根火柴。
可李维多只是走到他身边,伸手拉下窗户的铁栓。
“还好,差点又忘了。”
她说,松了一口气似的,把那两扇本来只是掩着的窗,死死锁上。
她锁住了窗外的光,也锁住了他的光。
他眼底的生机彻底消失了。
陈利亚低低地笑起来,夜色半掩住他的脸,他咳出一口血。
“十年前,你也是这样杀了他的吗?”
“谁?”
“李鹤年。”
“没有。”
她想了想:“十年前我没有杀他。”
树影被风撕裂,在玻璃窗外扭曲似火烧,倒映在他的面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