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他惊讶的是,那个培养皿上,贴着一张小小的字条,上面写着病毒的名字——
“李可可”。
这还真是“李可可”式的命名方式——她叫李可可,她的狗叫李可可,她的猫叫李可可,她的病毒,也叫李可可。
他很好奇,他还能遇到多少“李可可”。
“托你的福,我找到了’李可可’……你给自己感染的不是原始毒株吧?否则从我第一次吻你,我就被感染了,现在也不能站在这里,许尽忱……也不会还好端端活着。”
许尽忱也吻过她。
这件事他每次只要想起,就觉得许尽忱的公司应该破产了。尤其是她还在许尽忱面前流过血。二代病毒必须通过血红细胞为媒介,但凡有伤口让她的血液蹭进去,对方也会被感染。
而她居然愿意为了许尽忱冒这么大的冒险……这件事情他每次只要想起,就觉得单单只是破产,真是远远不够。
“不可能。”
李维多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知道的名字,但你不可能找到’李可可’。”
“那你低估了你的未婚夫。”
“第一,你不是我的未婚夫,我们分手了。第二,你不是神,上海这么大,你怎么可能找到我十年前偶尔路过埋的地方?这根本无迹可寻,那个时候,上海甚至连监控都没有。”
这是独属于她和李鹤年的寻宝游戏——小时候,她会在一个秘密的地方,藏起一盒糖果,一个布娃娃,或者她自己,然后写一首诗,或者一行俳句,把地点藏进去,压在杯子下面,李鹤年看见了,就会跟着诗句提示的线索来找她。
李鹤年当年都没有想出的地方,这几年上海变化这么大,很多地标都变了,陈利亚怎么可能找到?
李维多又列举了一条理由:
“而且,如果你们已经把病毒拿走,那我也没办法再把病毒倒进黄浦江了,我没有威胁了,你们为什么还在在这里和我浪费时间?你为什么还要管我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