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有时他把她压在床帏里,低头深吻她时,他满心满眼都是她,身体灵魂都是她,她笑时他就战栗,她弯起眼睛时,他连心尖都在发痒。她开玩笑喊他爸爸……可这真的是玩笑吗?还是她只是在他们最亲密无间的时候,嘲讽地去追缅另一个人?
原来一切都是空中楼阁,原来一切都只是他一厢情愿的冷笑话。
她说她和她的父亲要远走高飞,原来是这样的远走高飞。他们热吻过吗?他们也做过他和她做过的事吗?听说他们一起走遍了千山万水,她还愿意和他一起走吗?
原来除了她花栗鼠一样小口小口的吻,她的心,也给过别人吗?
她的心……居然已经给了别人吗?
陈利亚单手在她身上压了一件大衣,垂下眼,安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忽然笑了一下。
这么一个小东西,怎么就能恶毒成这样?怎么就能让他这样?
“那第二个预言’永恒’呢?”
朴浦泽死死盯着他,终于忍不住问:
“你一会儿说你没有杀她,一会儿又说你杀了她,那你到底有没有杀她?”
“这两个是一个问题。”
陈利亚站起来:
“说到永恒,就又回到了牛顿找到的密码——你看过《白雪公主》吗?”
“白雪公主?”
“嗯,这个案件总共有两个密码,一个是每次案件尸体上带的密码,一个是牛顿从李维多房间叼出来的数字密码——而那串数字解出来的答案,就是’白雪公主’。”
陈利亚站起来,低头亲吻了一下他的白雪公主,这才抬起头,一双漆黑眸子像浮在雪沫上的皑皑松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