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多被八卦弄得心痒难耐,但陈利亚看上去并不是很想讲他的过往“情史”,她也就不敢再问。
她那句让他“死一次”好像真的惹他生气了,你看,他都不和她上.床了。
她觉得棘手,但实在不知道怎么哄这类型的男人……哄不来那就不哄了呗,他生气又怎么样呢?生活痛苦才是本质,他不经历她给他的折磨,也会经历别人给他的折磨,他不因为她而痛,也会因为别人而痛。
那他痛不痛,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李维多站起来拍拍围裙,去给他煮汤。
山里飘荡着初冬雾气。陈利亚手杖倚在一边,在蔓草丛生的院子里和自己下棋。
李维多揭开锅盖,水雾就扬起来。
一锅海鲜,这样香,蛤蜊和螃蟹被活生生烫熟,它们疼极了。水沸腾起来,水也疼极了。
她侧头长句望着窗外模糊修长人影,忽然想到什么,敲了敲窗子。
陈利亚抬起头,隔着窗子看向她。
她弯起眼睛朝他笑,玻璃上结了一层薄薄霜花,她手指在满是雾气的窗户上,画了一颗心。
远处荒山层林渐染,陈利亚静止在满园初冬衰草黄叶里。棋子从他指尖掉下来,撞乱其它棋子。
她隔了这么远,看不到他的表情,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看见”,也不知道他打散了一盘残局。但她也不在意,反正只是随手画了一颗心,随手又涂去。
转头拿了盐罐,挑了一点洒在汤里。
……
晚上也只有他们两个人吃饭,牛顿这段时间和她关系很近,还伸爪子和她一起跳舞,前天不知为什么忽然被陈利亚送去绝育了,她还有点想念它。
陈利亚在外面打电话,她耳朵凑近,只听到几句模模糊糊的“嗯”,再无其它。
可她偷听得太入神了,刚想把半边脸悄悄贴在门边,门就忽然被人从外打开。
她趔趄一下,看见陈利亚举着手机,幽深双目正低头看着她。
李维多晃了晃锅铲,表面似一点不慌,镇定地走过去,抱住他的腰,恶人先告状地责怪道:
“你太慢了,汤都凉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