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血药!绷带!缝合针!还有她的药——不是平时让你看着她吃药的吗!”
“我又不能二十四小时跟着她!”
郑阿二终于反应过来了,从何壬羡床底下翻出几只药瓶,倒出来,都是满的。
何壬羡根本没有吃药。
药瓶里,一粒都没少。可她每次都信誓旦旦,当着他的面仰头喝水吞药。
他把药瓶扔到李维多脚边,扯出纱布,给何壬羡按住伤口上方止血。
李维多用脚踩住何壬羡的手,手指伸进她嘴里,从里面撬开她的嘴,强行把药塞.进她喉咙。
“你去报警啊,你去把我抓起来。”
何壬羡眼底带着怨恨:
“既然要杀人,就彻底一点,为什么还要救我?与其让你麻烦,不如我自己动手了结好了。”
“我没有想让谁抓你。”
她的血流得触目惊心,李维多握着她手指的手慢慢冰凉下来,终于对她的疯狂妥协,哑声道:
“我不报警了,你吃药,好不好?”
她像一只被扼住脖子的天鹅,在她身下挣扎扭动,牙齿在她手指上留下齿痕。她眼眸通红地盯着她,像她欠了她许多钱,又像她欠了她一辈子。
她想起她白天杀死的那只鸭子,割断了气管后,那只鸭子还扑腾了好几米远。她看着它伏在地上,翅膀慢慢瘫软,不动了。
许久。
大概是药效出来了,何壬羡终于平静下来,瘫在地上,望着天空。
李维多精疲力尽地躺在她右边,已经不在乎自己左边躺着王元了。郑阿二给她最后绑上一道纱布。血止住了。
身边有个医生就是有这样的好处,哪怕他的专业领域是肛肠癌和尿路感染,在身边有人割腕自杀的时候,也能沉着应对、冷静处理。一边累成葛优瘫,一边苦口婆心地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