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起膝上书,长指刚掀起毛毯,忽感分量沉重。
陈利亚:“……”
他低头看向压住自己毯子一角的人,叹了一口气:
“李可可,你为什么要蹲在我脚边?”
“我想看你什么时候醒来。”
李维多看了一眼手表:
“现在已经晚上九点了。”
“所以呢?”
“所以我什么时候能回我自己的房间?”
她语气有点可怜巴巴:
“我好想睡觉,但是你看书前说你要二十四小时盯着我,还把房间门锁上了,结果你没看一会儿就睡着了。”
……然后她就一直蹲在他脚边,等他醒来?
他又想叹气了。梦里的情景还没消散、无法消散,她的气味又在他身边钻来钻去。可怕的是他还不能不想,她的手指长发皮肤。可怕的是她还根本没有意识到危险近在咫尺,以为他是什么无害的植物花株。
陈利亚闭了闭眼,好一会儿才从梦里出来。
“我没锁门。床就在你右手边,沙发就在你左手边,你困了就只会蹲在地上?”
“我不敢碰你的东西。”
她昨天凌晨才睡,没两个小时又被他房间门口遛狗弄醒,是真的困到不行,上下眼皮硬撑着在维持清醒,还连脚都不敢动,生怕发出一点声音就把这个听力怪吵醒,是真的可怜:
“上次牛顿尾巴就扫了一下你的沙发垫,你就换了沙发,要不是曹品拦着你,你说不定就把狗也换了。”
“……”
陈利亚把她的手从冰凉地面上捡起来,放在一边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