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小刘拿着个证物袋在他身边并排蹲下,沉重地感叹道:
“头儿,我现在发觉啊,我们的道路还很漫长,我们的任务还很艰巨。”
“确实很艰巨。”
朴浦泽又吸了一口烟。这场雨,基本把现场破坏了,卡车又撞进了江里,打捞上来,也基本找不到什么线索——陈利亚预言的分毫不差,可若真如他所说,后面还至少有两个受害人。
受害人会是谁,他一点头绪也没有。
小刘也从口袋里掏出根烟,一米八的大男孩望着远处闪烁的警灯,摇摇头:
“不仅艰巨,还是一场攻坚战。头儿,我今天发觉,我们扫黑除恶跟上了,但妇女工作工作做的还很不到位啊。深化妇联改革、推进妇女事业,这些工作还很不到位,有些妇女思想上还缺乏一定的先进性和群众性,张口鸡,闭口八。”
朴浦泽:“???”
小刘痛心道:“所谓资本耳边过,马列心中留,思想的扫黑除恶不跟上,怎么谱新时代的巾帼华章?”
朴浦泽:“……”
小刘又叹了一口气,拍拍他的肩膀,站起时这才想起什么,从一边文件袋里抽出一个防水快递文件袋:
“对了头儿,这是我们从张纯死亡现场找到的顺丰快递,事故发生时,这个文件袋被车轮带跑,又被风吹走了,黏在三十米开外,我们一开始才没发现。”
快递?
朴浦泽最后抿了一口烟,把烟头摁灭在地面上,随意接过文件,瞥了一眼收件人。
收件人叫,李维多。
朴浦泽的神情立刻严肃起来,怕水渍弄脏证物,把快递拿到车里,这才从口袋里翻出一双手套戴上,慢慢拆开封口。
一张再生纸,从封口里滑落,轻飘飘地落进他手里。
同样的黑色字迹,同样如藤蔓攀爬。
同样狗屁不通的童话诗,正接着何双平密码诗的下半截,预示着广而告之的谋杀——
采石场的敲击声哐哐哐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