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奇怪,我今天都没有收到电话或短信。”
“你已经提交了辞呈。”
陈利亚垂眸:
“或许他们已经做好了辞退你的准备。”
“可能吧。”
李维多舀了一勺蜂蜜馅饼,刚沾到嘴唇,又放下,盯着那点蜂蜜说:
“您说,如果扼住一只蜜蜂的脖子,它多久会窒息而死?”
“多久都不会窒息而死。”
他的刀法如此漂亮,甚至抹茶上点缀的一颗红豆也被从正中完整切开,头也不抬道:
“蜜蜂的呼吸器官在腹部和皮肤,不在头,李可可。”
“……那要是把蜜蜂扔在水里呢?”
“那要看是什么蜜蜂了。”
陈利亚刀尖挑起蜂蜜饼,抬起眼:
“比起蜜蜂,人类更脆弱,蜜蜂对缺氧环境的耐受力,是人类的五到十倍。但你确定要和我聊一早上的蜜蜂?”
“……”
李维多又叉起一片青菜叶,正要吃进去,又忽然离开唇:
“您学过做菜?”
她这句话是信口一提,没想到陈利亚说:
“没有,今天是我第一次做菜。”
也是第一次给人做菜。
做菜这种低级技术的东西,不需要学习,但在此之前他的确从未想象过他这辈子居然还有为人下厨的一天——虽然完全是因为对方烹饪技术太可怕,他实在忍无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