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多:“……”
不是,她到底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能把许尽忱的脸给气红了?
今天的许尽忱,有点不正常。
而且每当她朝窗户玻璃看,就能发现那个装作闭目养神的男人,视线是落在她身上的——虽然他又会很快把视线移开。
这么反反复复几次,她终于忍不住:
“许总?”
高冷地:“嗯?”
“您是不是想和我说什么?”
“……”
许尽忱的脸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像是渴,又像是有小簇的火苗在他心里慢慢地烤——他在紧张。哪怕人生第一次去和人谈生死攸关的项目,他都没有这么紧张。
他想起,他亲吻她时的感觉。就像亲吻一朵棉花糖。
醒过来。
他对自己说。
醒过来,许尽忱,然后说出来。
反正,她又不会拒绝他。
她暗恋他那么久,怎么可能拒绝他?
这份肯定,不是因为自信,而是因为从他认识这个她开始,她就没有和他说过“不”。
当他生在巅峰,再无理取闹的要求,她也会去做;当他人在低谷,负债累累,焦躁至极时把杯子直接砸碎在她身上,她也只是重新给他换上热的咖啡。
那时他身无分文,所有人,甚至连父亲都从他生命中蒸发。
可她还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