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对啊,所以就让她坐在这里,安安静静地喝一天白开水吧。
然而天不遂人愿,许尽忱摘下眼镜,慢条斯理地擦了擦:
“看你那张失望的小脸,难道我在你眼里,只是个没有关系的男人?”
“……”他哪只眼睛看到她失望?
“别忘了我父亲是怎么发家的,又是怎么败家的。太平洋文化圈那个表面不是很出名但跺跺脚考古学能抖三抖的秋平衍曾是他的结拜兄弟,穿一条紧身裤的至交好友。”
他把眼镜放进衬衫口袋里,伸出食指朝她摇了摇:
“快,把你前面这两盘菜吃完,然后让我这个有关系的男人,带你去良渚古国。”
“……”
她当然没有吃完两盘菜。
余杭和杭州差了一个高铁站的距离,她被命令弃了车子,十分荣幸地和许尽忱总一起挤了一次中国的地铁。
淹没在人流中的许尽忱:“……”
他感觉他决策错了,但是他坚决不说。
等车间隙,又电话进来,是一个姓陈的客户,年近五旬,保养得当,产业一般,隔三差五打来电话,今天给她分享一首谭咏麟,明天给她发点骚话毒鸡汤,大致内容类似“震惊!美女享受了爱情的滋润,承担起家庭的责任”,或是“致挚爱:你若不离,我定不弃”……
她的三观受到了极大的荼毒。
却应对得难得耐心。
许尽忱站在灰尘扑扑地国道线边,全程听完了他们的对话,皮笑肉不笑道:
“又是那个陈老板?他想追你?”
不,顶多想睡她。
“没有,都是业务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