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多没说话。
又过了一会儿,他又拨了拨她的头发:
“真的很想休假?”
李维多睡意一波波涌上,眨眨眼,让自己清醒,配合他表演:
“不想。”
“说真话!”
“……有点想。”
他坐在车的阴影里,看着她的背影,向来非骂即讽的语气,难得地带了一丝温柔:
“想去哪休假?”
她哪都不想去。
旅行这么奢侈而有负罪感的事,很多年前已经和她没有关系。
“我想去的地方超多的。”
李维多弯起眼眸:
“哈塞克斯坦啊,吉尔吉斯斯坦啊,乌兹别克斯坦啊,塔吉克斯坦啊,巴基斯坦啊……”
许尽忱:“……”
巴基斯坦你个头啊。
“算了,你还是闭嘴吧。”
……
同一时刻,城市另一头。
山间的秋天来得比山下迟,夜晚凉得却早。小庭院里,窗檐下挂了一盏银灯。棋盘还是那副棋盘,银杏还是那株银杏,只是树下坐着一个人。
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