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心脏里,许尽忱最不需要的,就是有威慑力的领导者。
威慑即统治。
领导即分权。
秦宋柯大概也习惯了这种夹缝中的生活,有时被90后VP当着整个办公室的面骂到狗血淋头,他也只是低垂着眼,脸上找不到一点锋利的、对抗的东西。
他没等她开门就急哄哄地来拉她:
“走走走,依做做好事救救阿拉可怜人。许总今天姨妈大爆发,44cm超长夜用都不能防止他侧漏了,早上知道你又不在,他发了一上午的火,还发得格外与众不同,时而慈祥和蔼,时而暴跳如雷,冰火两重天,连刘梃清都被他吓出来了。”
“刘梃清被骂,是那两个线上教育公司借壳上市出问题,和我打不着边吧。”
李维多头也不抬:
“我是特助,又不是你们秘书处的,休假来公司拿个东西,还巴巴跑上去找骂?”
“可许总喊你了。”
“他在哪喊我?”
“在他的心里。”
“……”
“马屁千万条,加班第一条,员工一偷懒,老板两行泪。你工作七八年没请过一天假,这一请就是五六天,许总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能高兴吗?虽然工资就那么点,但他这心的呼唤,呼唤你爱的奉献,你听不见吗?”
“……”
这呼唤还有点玄幻。
李维多录入了指纹,又扫了一下虹膜,这才打开了门。她翻开桌上黑色皮质笔记本,等了一会儿,没听见离开的脚步声,一抬头,秦宋柯还猫腰扒拉着她的门缝,眼睛红彤彤地看着她,像一条小土狗。
李维多:“……你还要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