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他是先把清露倒在自己手心的，所以敷药过程中，基本上都是手心相触。

大体上是清清凉凉的感觉，隐隐约约之间，又有几分灼热之意。分不清究竟是他手心的温度，还是这清露的原因。

傅玉觉得这似乎有些越了师徒的线了，就想把手抽回来。

刚有意向，就被他一下子捏紧了手指，轻声责道：“别乱动，还没好。”

傅玉低低地“哦”了一声，悄悄抬眸看他。

他正垂眸认真地给她抹着药，长长的睫毛掩住了平时清冷的一对眸子，看上去，唯有无尽的温柔意。

她这样看着，不由地有些失神。

“好了。”他说。

傅玉醒过神，低头一看，涂抹在伤处原本透明温润的清露，在反复涂抹下，此刻已经变成了粉红色。

然后，白澄夜取出一块绢帕一擦，粉红色的清露被清理干净，就露出已经恢复得完美如初的肌肤。

傅玉惊奇地“咦”了一声：“这就全好了？！”

白澄夜轻轻“嗯”了一声，心道，他拿出来的，自然都是好东西。

花染给他的那两本书，他都已经看过了。

作为一个学神级的人物，自然在将新学的内容融会贯通之余，还对照自己的现实情况，总结分析了一番。

他分明是能感觉到傅玉是喜欢他的，但同样也能感觉到，她也是真的非常抗拒跟他在一起这件事。不是因为担心会天下大乱，而是出于别的顾虑。

他将这一年来的事情重新梳理了一下，剖析分析，觉得或许是自己太心急、太直接了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