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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一铭也听兄长说过闻云兮因为一些原因,见不得尸群,听不得雷鸣,但面上倒是维持得好,看不出惧色。

望向那斗兽台,封一铭更是面目痉挛,“……这、这谁能进去救人,就我这小身骨,怕是一轮不到就嗝了。”

卫南映将羊乌拽紧,“想办法把人给我捞出来,否则我拧断你脖子扔进去当球给他们踢。”

早些年在无极门外门修习,历经过出外门修行,也听说过江湖险恶,但不知道这么恶。慕鱼双手紧抓扶杆,身体被拉成笔直一条线,才不被那遁地邪祟拖走。

遁地邪黏糊恶心,连蹬几脚也不松手,慕鱼心想,自己果真缺把趁手的剑。

便听一声“接着”,一把青剑凭空出现在手中,观席忽然一阵欢呼,“霁云!”

在古青雀司遗宫时,慕鱼用过霁云,但剑生剑灵,本体有意识,甚至不需慕鱼有何动作,便斩杀身侧数十只靠过来的凶兽。

慕鱼从未如此思念过司祀阁,不过看一场灯会,接二连三碰上这等惊心动魄的凶案现场,越发让人怀念起司祀阁平静无波的一日三餐,暮鼓晨钟,以至于望向闻云兮一行人的眼,都是蓄满泪花的。

从沙土里拔出半截小腿的慕鱼声音哽咽,整个身体贴在栏杆上,“大祭师,这斗兽场在只剩一人时才会打开。”

如果不借助外力,她想出来,可能性基本为零。

好在有霁云傍身,她周围这一片还算安全,其余猛兽在天级神剑下讨不得好,纷纷转而攻向先前那少年。

但并不像慕鱼说的,生死台斗到死才停歇,闻云兮直接越过高至地下宫圆拱顶的牢笼,拧住那高座席台上尚未来得及离开的老东家芦浮的脖子,“开笼。”

“你算、算个什么……”随着闻云兮用力的动作,芦浮惊叫,“开、开……”

生死台血流成河,被激发怒性的猛兽妖邪们没有任何要停歇的意思,慕鱼从侧开的小门被领出,仅凭最后一口吊住,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卫南映提住人,向闻云兮使了个眼色,“走。”

便听一阵铃声,叮叮当当音色尖细且阴邪,卫南映面色一变,望向狂躁奔来的兽群,整个生死台都开始塌动,“是控魂铃。”

“带她先走。”

封一铭一手托住慕鱼,另一手祭出三钱剑,混入乱成一团的人群,“这下完了,那半人半鬼的老东西控制了天狼,大祭师他们恐怕也得纠缠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