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鱼愣了一下,程牧风又皱起眉,再次问道,“霓裳的脸,是你做的么?”
慕鱼:“什么我做的,她脸多了一个洞怎么又怪我了,不是她自己戳自己戳的么?”
望着程牧风起怀疑的模样,慕鱼忍不住嘲讽,得亏我一直被绑着,不然还真又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明明匕首都在她自己手里,撞也是徐颖莹撞的,这都能让你联想到我身上,我是有多罪大恶极?
慕鱼的不屑让程牧风顿了一下。
“我不是那个意思,对不起小鱼……”程牧风越解释越黑,“小鱼,霓裳她性格温顺,没吃过什么苦,与你我从小野生野长不同,她受不得伤,我一时心急……”
慕鱼:“嗤。”
程牧风有些诧异慕鱼不咸不淡的反应,话说到一半,又停住,深深望向慕鱼。
慕鱼抬起眼看他,“想说什么你直说。”
“小鱼,我与她即将成亲。”程牧风皱起眉,斟酌着将语气放缓,“我听颖莹说了今天的事,希望此事与你无关,否则,无论如何,我都难以原谅你。”
“就这?”慕鱼不耐烦,“说完了就走。”
“小鱼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在程牧风紧锁的眉头里,慕鱼站直了,说得慢条斯理,“阿风,我们俩从小就认识,认识好多好多年了,可到头来,你对外人总比对我关心。”
闻云兮是见过她杀人的,但身为司祀阁大祭师,他甚至没有多过问一句话——并不是她无罪,而是岳时来本就该死。
同理,苏霓裳也该死啊。
但是,程牧风的双眼里明明就写满了“为什么是她受伤,为什么花了脸的不是你慕鱼”这种叫人寒心的目光。
她怎么没想过死呢?她也曾经想过在陨雷坑一了百了,但是她没死,她这么不容易活着,凭什么就得忍住那些毫无由来的恶意不让她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