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那道符意有名字,名为缘字诀 。

第49章 此去地狱,方为魔神!……

阮清做了个梦。

她梦到裴逸披着那张白狐裘, 站在她面前笑了笑,说了句什么。

她读不懂唇语,梦中又是一片无声世界, 因而不确定那是什么意味。

只是那白狐裘也藏不住晕染的血迹,渗出一片越发深暗的污痕时,阮清脑中蓦地一阵, 从头到脚又麻又凉。

她一边劝自己不要当真,这么无厘头的情节应当只是个梦。

另一边, 却压不住心底的酸闷,向裴逸靠过去。

梦里总是如此, 越想靠近,越是迈不动腿。

好像脚下坠了千斤铁链, 将人拴在泥沼之中, 只能听之任之,等待下陷。

她挣扎着惊醒之前, 看到天光乍破,寥寥一点熹微从裴逸背后透来。

那光先是透过了他的身体,然后又刺破了那抹血迹。

她看着裴逸缓缓伸出手, 那掌心上躺着的是一只正在结蝉蜕的幼虫。

是她曾见到过的金蝉。

……

阮清从梦中惊起, 坐在床上左右顾盼一番,这才发觉这根本不是她的屋子。

一室冷木香味已经散去, 窗外鸟鸣流水, 远处还有一道悠扬笛声, 提醒着她这里都是真实的世界。

阮清拍了半晌脑门, 只记得自己在跟裴逸下棋,至于怎么睡的,怎么上的床, 她是半点印象也没有。

就离谱。

她倒不在乎这些小节,只是想着梦中那种压抑的氛围,再结合她昏睡前看到那人的眼神,她心里总觉得不大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