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些星光都汇入忘川河中,成为水中一轮泛着孤光的满月。
裴逸弯了弯唇,率先开口道:“朗殿下,世间事又有谁从一开始便都堪得透彻呢?今日你知晓了这其中一重,来日说不准还有第二重,第三重。”
已经过去的,便勿要挂在心上介怀,徒增烦忧。
况且,新旧更迭,谁又说得准旧的便一定会完全离开这世间。
郎子青也看到那轮圆月,一时心神微动,刚要接话,却被阮大姑奶奶横插一脚。
阮清插科打诨道:“就是,你看看我,谁能想到像我这么个17岁的天才少女,十年前竟然……”
三人都将目光投在她身上,那眼神里分明写着:然后呢?
阮清卖足了关子,摇头晃脑道:“竟然只是个7岁的少女。”
末了又加一句:“世事无常啊。”
“……”
无常个屁啊,没话说可以闭嘴好吗。
原本肃杀的空气被这个不像样的冷笑话清扫一空,郎子青有了水中的念想,也缓过一口气来。
他有些头疼的在阮清和裴逸之间来回打量,给裴逸递了个颇为同情的眼神之后,倒起了闲心逗阮清。
“就你这样的可别少女了,没叫你老妖婆都算给面子。”
阮清翻白眼:“没眼光的东西,我这张脸放在你那铭潇楼,撑得起整个门面!”
“那您得是楼里的柱子吧。”
“……”
裴逸和婴婴没忍住,笑出声来。
阮清冷笑一声,气急败坏道:“郎子青,给爷作个揖,说你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