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捏着嗓子唱戏一般笑着,又掐了个兰花指捂着嘴角装模作样:“只是不知这次大驾光临的是那位褚殿下?还是微仙尊?”
阮清最烦人磨磨唧唧,更何况是个挥花帕,擦红妆的男人。
她抱了个拳便道:“阁下想必是哪位名门宦官之后,失敬失敬。”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白石生,面具终于出现一道裂痕。
他想提醒徒弟小心,面前这人乃是妖族失踪多年的小妖王。话还没出口,阮清已经从腰上摸出那把左.轮.手.枪来。
她懒散地向膛室注入灵力,道:“下雨了,那阁下便见点血吧。”
雨势越大,三人身上都生出一道法阵,雨点打在上面泛起盈盈光晕。
于是衣裳未湿,对峙未弱。
那年轻男子被骂了也不生气,颇为有趣地上下打量着阮清,将帕子别在襟前笑。
笑是扯开了面皮的,却裹着一丝邪气,混在这浓烟四起的大雨中,更显几分妖冶。
“小姑娘嘴巴倒是厉害,”他道:“就是不知道这固元境撑不撑得起这份厉害?还是说,你上赶着要给白掌门陪葬?”
竟有人如此深谙装逼之道?
阮清这么想着,便趁那人说话的功能开了枪。
枪.响,精纯的灵气如离弦之箭,直扑男子面门。
那男子虽然没见过此等兵器,却是一挥手便要拂去这招杀意。他挥袖间带动的灵气威压俨然已经到了入神境大圆满。
阮清没料到这茬,回头看向白石生。
那眼神分明是“这么大一个入神境您怎么不早说,这回丢人丢大发了”的控诉。
白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