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灯节热闹的时候,男女老少摩肩接踵,便是放开灵识,也无法查探出半分异常。
本就是仙门术法无法抵御的怪病,倒也在白石生预料之内。
阮清多年没下山了,看什么都新鲜。一边瞅一边心生嘲讽:好家伙,折腾出这玩意的,怕不是个老安徒生粉吧?美人鱼估计是他的意难平。是不是还得上天入地把老巫婆抓来,把刀架王子脖子上逼他娶了才算完。
阮清一个人在前头嘀嘀咕咕地,落星河习惯了大师姐时不时疯癫举动,白石生也懒得理她。
卢青阳这个乖的想了个辙:“掌门,疫病最早出现在铭潇楼,不如就从他着手?”
略作思索,白石生吩咐道:“今夜的重头戏都在铭潇楼画舫巡游上,淮河两岸有几处重点,便分别各守一处吧。记住,出了状况以守心铃为讯,不可擅作主张陷入危......”
阮清忙接话:“知道知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师父您就把心放肚子里。”
白石生心道:就是放狗肚子里,你也有办法捞出来气死我。
想到这,他无奈挥手,示意三人散去。
本就是带他们来磨练一番,不能临到头放不开手。
阮清这边却是找了家酒楼,进去就窝进二楼临窗的位置,开始点菜。让她师父一番良苦用心统统打了水漂。
“麻辣兔头,龙抄手,蹄花汤......哎,菜里给我多放辣椒。”
店小二还没见过这么能吃的姑娘,瞪着眼还在回神,从窗上突然翻进来个人,自来熟地坐在了阮清边上。
却是裴逸,换了身月白的公子装,这么一会功夫,还给自己添了杯茶。
“唉,这别人家姑娘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自是用在了歌婉转,貌婵娟,不能辜负老天垂帘给美人儿的好天赋。可咱们家这位”,裴逸说到这里停下,吊儿郎当从上到下打量着阮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