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不知小友尊名是哪个字?”
“便是从辵从兔那一个。”
看阮清一脸迷茫,裴逸憋着笑挥手招来方才的梅枝,在完好的雪面上落下一个“逸”字。
你说飘逸的逸不就完了?阮清忍不住翻个白眼。
白石生倒是注意到了别的,这年轻人书中符意了不得。
他斟酌开口:“莫不是你师尊飞升之时所赐?言‘须知千树万树,无一笔是树。千山万山,无一笔是山。千笔万笔,无一笔是笔。有处恰无,无处恰有,所以为逸’。如今一看,果真适合你。”
裴逸摇头笑笑:“不过是他老人家看穿在下安闲散乐,惯会临阵逃脱的调侃罢了。”
白石生笑得和蔼可亲,打量着裴逸满意点头:“褚世兄这块宝捂了多年,如今总算是露脸了。不错,难怪你师门早早便定下你这单传,如今看来,仙门振兴有望啊。”
裴逸温和一笑:“师叔言重了。”
白石生瞧这翩翩儿郎谦逊有礼,是越看越喜欢,对比自己的糟心徒弟,老白觉得有些气闷。
裴逸这方见了礼,便开始道明来意。
“前些日子在玄弥明净上,家师有些事不便言明,只好托了晚辈前来交付信物。师父说了,此物白师叔一看,便知他意。另外,此物出世,恐会惹出事端,还须劳烦师叔走一趟人间了。”
这话说完,裴逸便打芥子囊掏出个木盒双手奉上。材质古朴,锁扣倒是新鲜的复杂样式,白石生见了那木盒,脸色已经不是很好。
他沉默着接过木盒,便邀了裴逸回峰相谈。
不知为何,白石生特意拎着阮清一道回去,等二人进了屋,她便被罚着站在门口照顾瘸驴儿。
这有腿有嘴,有吃有喝的,哪需要照顾?
阮清极不情愿地憋着气,见阿宝对那灵参十分眼馋,便一把夺过来逗弄起来。逗渴了,自个儿下口“咔嚓”一嘴吃得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