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宋芷昔所言,那女人奇怪归奇怪,却是真生了张我见犹怜的脸, 若不是她出现得这般突然,浑身上下又散发出一股迷之白莲花气息, 连宋芷昔这种钢铁直女怕是都会忍不住搂着她说:乖乖乖,别哭啦。
玄青却一脸不敢苟同, 他摇头似拨浪鼓:哭哭唧唧的女人最烦了, 老子都还没打她就哭成了这副德行, 若是真打了还得了?
说完还不忘朝那女人翻了个白眼, 以此来证明,自己究竟有多嫌弃她。
独自唱独角戏的白莲花:
活了这么些年,看不惯她的人多着去了,还是头一次见这样的。
一时间, 她都不知该如何去应对。
宋芷昔与玄青依旧你一句我一句说个没完没了。
玄青又用一种古怪的眼神将宫斗少女上上下下打量一遍:负责洒扫的那只麻雀还说她是什么九州第一美人呢,我怎么觉得,还没你好看。
他这话说得还真有失偏颇。
论相貌,贺兰雪绝不比宋芷昔差,至于究竟是谁更美,只能说各花入各眼。
她生了张略饱满的瓜子脸,比鹅蛋脸稍窄,比正宗的瓜子脸又略圆润几分,一双琥珀色的杏仁眼永远水雾蒙蒙,眼角眉梢与轮廓间皆透露出一个薄字。
是美人薄命的薄。
故而格外惹人怜惜。
明明知道玄青在睁着眼说瞎话,宋芷昔仍眉头一挑,自恋道:废话,老娘当然是最美的!
玄青面露嫌弃,连那对英气的剑眉都皱成了一团:还真是给你一点颜色就开染坊了!
宋芷昔满脸不屑地撸起了袖子:你还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