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酒没收了。”当着何嫣然的面,卟卟把一壶“桃花毒粥”收到了颊囊了。
一瞬间,何嫣然瞳孔紧缩,“你——”
她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酒壶,被何筠吃了?
不、不对、是凭空消失了!
何嫣然头一次意识到不对劲了,看着卟卟的眼神突然带上了瑟缩,她真是何筠吗?
何筠真的是这个样子的吗?
有些事经不住细想,就像一个字经不住一直看一样,越看,就会越觉得不像,再看,就不认识这个字了。
何嫣然现在也是这样。
“你、你不是何筠……”
对于何嫣然,卟卟一点儿都没打算瞒,都是自家小弟,卟卟能有什么秘密?
于是,卟卟说道:“敢说出去,吃了你哦。”
看到何嫣然吓得够呛的样子,才咯咯笑出声,觉得甚是有趣。
果然不是什么好鼠。
“长生牌?”卟卟歪了歪头。
何嫣然咽了一下口水,立马说道:“我这就去。”
现在想想,果然何筠是死了吧?不然怎么会要她立长生牌?
现在这个何筠,还指不定是什么东西呢。
卟卟满意的点了点头,“你去吧,多捐点儿香油钱。”
又歪了歪头,“你会回来的对吧?”
“其实不回来也没关系。”卟卟有些雀跃欲试,指甲不自觉的伸出来,那样它就能去找丞相赔,起码赔两个!
何嫣然看着那尖锐的指甲一下子戳穿了桌子,猛然一僵,答应的干脆利落,“回,我肯定回,谁都别想拦着我回地道。”
还一脸谄媚道:“您不觉得地道里缺点儿什么东西吗?”
“您看看我这屋里头有什么您喜欢的?看中的全都拿去。”
“搬光都成!”
她终于知道香草那个贱人为什么那副德行了,估计早就知道现在这个何筠是什么东西了,怪不得,巴结成那样,一副狐假虎威的样子。
不行,她不能叫那贱人一人得意。
何嫣然显然接受现实接受的十分得快,并且马上转变态度开始讨好卟卟起来。
她笑得温柔明媚,谄媚的不得了,轻轻松松就把自己爷爷给卖了。
“您喜欢金银珠宝吗?”
“丞相府的大库里面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什么都有,不如进去挑挑?”
她第二次强调:“搬光也成。”
这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玩意儿背后站着皇帝,自己毒又毒不死、打又打不过,弄肯定是不能弄了,必须得讨好。
而且,她也是真的受不了那阴暗潮湿的地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