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宁心生笑意,“你明白我就放心了。那么,等到年后,府里要放出去一些到了年纪的丫鬟,再添一些人进来,到时候再请二夫人把你的事儿一道办了,让你来我房里当差,到时候让你秋月姐姐瞧着安排你在何处。”
因着喜悦,清竹一双大眼睛愈发明亮,她跪下磕头谢攸宁,之后又转向齐贵家的道谢。
齐贵家的欢喜之至,在攸宁示意下,上前把清竹扶起来,“好孩子,我只是顺道跟夫人提了提你的事,没做什么。”
“妈妈待我的心,我晓得的。”清竹有些哽咽。
一个倒霉孩子,只一个人帮,断然不会有在一半年之内峰回路转。攸宁想起了幼年一些事,抚了抚眉心,赏了齐贵家的一个八分的银锞子,赏了清竹一把铜钱,“快过年了,买花儿戴。”
清竹噙着泪,眼巴巴地瞧着攸宁,眼中交织着感激与喜悦。
攸宁招手唤她到跟前,捏了捏她的小脸儿,“别急着高兴,秋月姐姐是个严厉的,我把你交给她,她少不得每日督促着你习字学算术,只这两样就能让你不得闲,没法子去小厨房偷师学艺,到时可不准哭鼻子。”
清竹想了想,认真地道:“奴婢可以起得更早,睡得更晚,没事的。”
攸宁莞尔,“那我就放心了,回去吧。”
待得人走了,秋月趁着给攸宁换茶的时候嗔道:“夫人可真是的,把奴婢说成什么样儿了?”
“我可没冤枉你。”攸宁一脸无辜。
本来么,她对清竹说的,绝不是危言耸听,但凡她瞧得上眼的二等丫鬟和小丫鬟,秋月都会着意提携,但提携的手段么……就真的很严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