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看阿爻的眼神,分明就是余情未了啊。
“可是,我看魔尊对那位白月光道侣,似乎是余情未了啊。”东小鱼喃喃道。
阿翠也觉得奇怪:“对啊,都已经等了一百年了,到底是什么人,能够让他立刻放下那位白月光?”
阿翠慨叹:“如果不是有问题的话,那得是有多喜欢那位新夫人啊。”
“不过,”阿翠正色道,“也不是没有被下了情蛊这种东西的可能性。前些日子,前朝余孽的刺杀不是被拦下了吗?看得出来他们还没死心,如果是前朝余孽,用什么东西控制了这位新魔尊......”
“也不是没有可能。”东小鱼沉思片刻答道。
“所以我们还是必须留在这里,以免出什么岔子,殃及修界和妖族。”阿翠笃定道。
她戳戳谢今爻:“阿爻,听见了没?”
谢今爻眼睫一闪,随后干巴巴道:“听见了。”
随后她皱着眉头道:“我想出门转转。”
阿翠叹口气,挥挥手道:“出去吧出去吧。”
东小鱼望了谢今爻一眼,随后道:“我陪你一起去。”
谢今爻点头:“好。”
东小鱼跟紧了谢今爻。
阿翠看不出来,他可是猜了个一清二楚阿爻和这位魔尊的底细。
他是看着阿爻长大的,知晓阿爻的性子——此刻她还未与苏不遮坦白,足以说明,她远比他们想象中更在乎苏不遮。
一开始他以为阿爻是因为欺骗了别人的感情所以感到心虚不愿意承认。
但是阿爻看上去虽然没心没肺,可在大是大非面前却分得十分清楚。
她自幼便被耳提面命教导成为修界的守护者,责任感极强,若是在前几日折子戏的提醒下,知晓了自己过去的行为是不负责任,那么一定会承认错误。
阿爻并不是这样逃避责任的人——除非,她选择了更重要的东西。
阿爻反应慢,性子钝得要命,他无法想象是因为什么让她这样机警地一味逃避。毕竟,在阿爻心中,最重要的似乎就只有修界的子民了。
可是,修界的子民,和她这个已经渡过情劫的对象之间,又能有什么冲突?东小鱼百思不得其解。
阿爻这样选,倒是有种彼死某活的感觉。东小鱼觉得有几分怪异,但他很快驱散了这个念头。修界的子民怎么可能遇上那种生死大危机?
不过阿爻和苏不遮现在,确实是一个死局——苏不遮守着自己的骄傲,带着被抛弃的委屈,等着阿爻主动承认她的身份,但阿爻又过分逃避。你追我逃的,谁也不肯多让一步。
可惜了。但是站在双方角度看,都情有可原。唉。
“阿爻,你没事吧?”他只看得到谢今爻的背影。
“我没事啊。”谢今爻眼睫一眨,回首露出小半张侧脸。
东小鱼叹口气,也是,他指望从阿爻嘴里打听出什么来呢,这孩子,问她有没有事,她永远只会说没事。
数百年之前还在和魔界打仗的时候,阿爻硬生生扛过穿过小腹的剑伤,还打了场胜仗。众人庆祝的时候,阿爻早早就退场了,东小鱼觉得不对,跟着她才发现她一拐一瘸的,身上还在涟涟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