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瑕这把凶剑却突然来了脾气:“主人, 我当初就说杀了他,以绝后患。”顿时煞气滚滚,它终究是颜渊的本命剑, 自然一切都以颜渊的利益为先。
这个他当然是指李清栎。
眼下鬼界动荡不安,凡界也有乱的先兆,此时失去修为太过危险。
为了一介凡人,太过不值。
颜渊手下一顿,凤眸眯起沉声告诫道:“他是我的夫郎, 也是王夫。”
李清栎感受到那股刺骨的杀意, 不安地皱起眉头,颜渊轻声说了声:“睡吧, 无事。”
天瑕默不作声, 却在颜渊的目光下收敛了杀意, 任由李清栎再次沉沉睡去。
“清栎与本命物结契不是杀就能斩断,且我总觉得他就是我的命定之人。”颜渊护着李清栎, 就像守护着丢失已久的珍宝,再也不想离开。
不然她怎么会三番五次的对李清栎心软,她想娶李清栎, 她想让李清栎完完全全成为她的人。
“本命物和他人结契闻所未闻。”天瑕顿了顿开口。
颜渊看着静静挂在李清栎脖颈间的玉佩,那滴血珠包裹在玉中间格外显眼。
当初她的神智浑浑噩噩,也不知这块玉佩从何而来,又为何能让她恢复神智,甚至不知何时这东西和她结契成了本命物。
“的确闻所未闻。”颜渊重复了一遍这句话,垂下眼帘。
除非——
“主人之后要去哪?”
“淮城。”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