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慢条斯理道,“所以你说,你没有骗她,她在骗我?”
“你该死。”
他猛然收紧了手指,系统尖叫着:“我告诉你,我都告诉你!你别毁了我!”
郁宿舟眼眶微红,胸腔内,猛地一颤。
系统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郁宿舟。
随后它不安地看着他那双死寂的黑色眼瞳。
郁宿舟皮肤瓷白,如同常年不见光的病人,偏偏他才哭过,眼眶至眼尾都晕着一层红,眉尾飞扬如同墨画。一张脸分明凌厉招摇,风中猎猎的旗子似的。本就是生机勃勃的面容,偏偏上头那双眼睛,死物一般。
看他如此平静,系统几乎都怀疑他是不是根本没有听清楚自己说了什么。
它小心翼翼试探问他:“郁宿舟?”
他掀开眼睫,一双冰冷平静的眼睛看它。
它再也无法检测到他的心情。
郁宿舟将它放回了那兔子布偶中。
它不知道郁宿舟在想什么,只看见他就这样坐在镜子前,坐了一夜。
天亮了,他终于动了一下。
他声音清淡而寂静:“天亮了。”他站起来,走到门外。
昨天晚上没有做傀儡,今天没有“阿眠”陪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