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菩提日常把脉后,收回了手指,道:“恢复得不错。”
江未眠这才回过神来。
自从那日和白菩提一同来到她府邸后,为了白菩提方便看病,也为了月秋崖帮助白菩提解决她身边灵物太多烦扰正常生活的问题,他们四人暂时寄住在白菩提府邸。
白菩提的府邸并不算隐蔽,甚至正居闹市之中。
她替江未眠把完脉后,简单嘱咐几句,便独自回了房间。这是日常她写故事的时间,那时候谁都不能打扰她,否则她便会勃然大怒——这都是白菩提府邸的侍女再三嘱咐过的。
江未眠未曾见过她勃然大怒,也不愿意见她勃然大怒,所以她也识趣地未曾打扰过她,反正白菩提也不喜欢她。
令她深感意外的是,那最初的不安的感觉,逐渐伴随着这几日的风平浪静逐渐被消磨干净了。
望着白菩提匆忙走远的步伐,她甚至有些莫名的岁月静好之感。
她甚至能够有每日写信的时间。
她虽然不能完全记得蜀郡发生过的事情,但是想起爹这个字,脑海中便会浮现起一个令她感到温暖的身影。
她准备今日将这几天陆陆续续写下的书信一同寄出去。
她转身笑意盈盈地望还在一旁坐着的月秋崖:“月姐姐,我们一起出去玩,好不好?”
她好久没有和月秋崖单独相处了,而且月秋崖似乎最近遇到了什么麻烦,她有些担忧她这单纯又一根筋的姐姐。
月秋崖被她一唤,才从沉思中醒来,笑了笑答:“好。”
“阿眠想去哪里?”
江未眠眨了眨眼,笑道:“我去给我爹寄信。”
月秋崖本就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简单整理一下便道:“好,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