褴褛青衫,陈旧木屐踩着水塘踏过。老者挑着担子走过。墙上生了青苔的湿淋淋的蓑衣枯朽。
清冷冷孤零零的月亮一牙在水底幽幽地缀着。
一朵花飘落枝头,飘进溪涧。
檀木香气伴随着草木中升腾而起的萤火,化作漫天飞星。
人间烟波,雾色缥缈。
便是姑苏晚钟一记,幽幽渺渺,竹林间传得很远。
桥下飘过小舟,满船星河。
周遭热闹,满街巷的热气人声,卖花女轻声叫卖。
放目只见迢迢遥遥,明月飞鹊桥。
江未眠兴味盎然地四处望,郁宿舟在她身侧,而二人身后是月秋崖和慕寒。
这四人一出现,在灯辉中如同灼灼的美玉一般惹人注意。一人清丽孤冷如月夜昙花,美目生霜;一个温柔多情似嘉树碧柳,如沐春风。而前头两个年纪小的,少年昳丽而不失英气,温和而拒人千里,少女活泼娇小,一双眸子灵动自然,令人耳目一新,心生怜爱。
月秋崖有些不习惯:“早知如此,我应当戴着冥离出来。”
慕寒早习惯了被人这样注视,他带着笑意收回目光,垂眸看她。
江未眠向来喜欢出门游玩,骨子里是个活泼性子,如今兴奋起来,便如叽叽喳喳的小雀:“月姐姐这么好看,戴了冥离我就看不见了!”
月秋崖被她夸奖,勾起唇一笑:“皮猴子似的。”
江未眠吐吐舌头,眨眼间又窜到了一旁的小摊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