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符携血珠而来,于方雀额前张成一张小网。
小网裹住火球一样的丹炉,稳稳下坠。
何山的血泼洒在方雀耳侧。
方雀抹下那点湿冷,猩红的颜色里还混着她的汗滴。
“师兄……”
叮,珰。
第十三号丹炉落地,金符化出的网被灼出一股不太好闻的味道,满屋飞灰。
方雀一把揽过七弦琴,就要奔出门外。
房门却在她面前轰然而关。
半空中传来一段琴书。
“冤魂有异,不可失守。”
方雀的靴底忽然像被胶水粘在了原地。
她垂下眼,手指搭在琴弦上,拨响。
“是,师兄。”
.
秋子煜转身,手中的折扇忽然从空白变为泼墨洒金。
秋子煜:“何山,你是正人君子,该不会欺我眼盲吧?”
他话音未落,巨网已经兜头罩了下来。
何山按住琴弦:“少废话。”
秋子煜举起折扇,折扇如刀,将巨网切出一个小口,他人从小孔中飞出,摇扇而笑:
“曲弹得不错。”
何山:“那还要看你有没有命听。”
他拨响琴弦,巨网立刻以破洞为中心,向当中聚拢,正正缠住秋子煜腰身,垂在腿侧的折扇也被捆了好几圈。
秋子煜:“多年不曾交手,你还是喜欢玩阴的。”
何山抬眼:“兵不厌诈。”
秋子煜:“的确。”
他张开眼,用空白的瞳仁看向天际。
两道同他一模一样的身影出现在何山头顶。
何山拢琴弦的手指一紧。
网里的秋子煜微微笑道:“年度大戏就要开演了,嘉宾一定要齐。”
另外两个秋子煜分.身围住何山,一面与其缠斗,一面有意将其带离丹房范围。
网里的秋子煜合上眼,轻轻打了个响指。
头顶白浪推近,浪花里浮出些血沫。
.
方雀“信誓旦旦”地应了何山后,不出三秒,她的手就按到了门板上——
想让她留守后方阵地?下辈子吧。
门轴轻转,风从门缝里挤了进来,一阵动静在方雀背后响起。
叮当……叮当……
听着像是几只金属爪子在地面上爬动。
汗湿的衣襟微微发凉。
方雀迅速转身,用背抵住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