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不至于,老板,不至于……意思到了就行了,再打就出事了……”
白可眼看着夏京彦把人打得痛哭流涕了还不松手,第一次干起了劝架的活,赶紧又折返回来拉着他走了。
两人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彻底亮了。
白可非常讨厌在日出前干活,一进屋把头随手丢给夏京彦,准备洗个澡换身衣服睡觉去了。
夏京彦虽也疲惫却没什么睡意,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眼前一黑时的那个吻。
在屋子里不自在地转了半天,只有靠其他事情转移点注意力。
“那两头什么时候到?”夏京彦问。
白可:“今天。”
夏京彦打开黑袋子,把徐美美的头从里面拿了出来。
黑袋的一角有被烧过的痕迹,夏京彦这才蓦然想起白可抢头的时候,徐美美头上的火焰并没有完全散去。
此时此刻,她的手上应该是有伤的。
可扭头看了一眼对面,白可已经又换回了那花里胡哨的裙子,显然丝毫没打算说出自己受伤之事。
夏京彦把头先搁冰箱,起身出门了。
白可进卫生间洗澡。
等她再出来的时候,吊床上多了一盒专治烧伤的药膏。
白可有些意外,看了看还在摆弄徐美美头的夏京彦。
“喂,夏京彦。”白可喊他。
夏京彦侧目。
“你买给我的?”
“嗯。”
这种皮外伤她本来都懒得管了,没想到他还挺细心。这性格嘛,倒是比他这张脸要值得夸一下的。
所以……
白可难得夸了他一句:“你这人虽然长得闹心,但……还是挺有优点的。”
夏京彦神色冷淡地看着她:“……不必自作多情,送你药膏无非是怕你拖我后退罢了。”
“……”
白可被他噎了一口,这气不上不下的,说不出的难受。
夏京彦莫名有种扳回一局的愉悦,早上那个糟心的吻,这一瞬间似乎也不是那么闹心了。
夏京彦拿着毛巾去卫生间洗澡。
窗外太阳高照,就连卫生间里都变得亮堂起来。
站在玻璃门前,夏京彦后背上的六芒星胎记倒映在玻璃门上,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异常。
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跟白可住在一起开始,他这胎记总是会隐隐作痛。
难道真的是因为头吗?
之前夏舟的头在他身边的时候也没有过这样的情况。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京彦洗漱完毕打算致电家里问一下情况。
刚出来,就听到吊床那边传来交叠着慌乱与恐惧情绪的呓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