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捋了捋自己的胡须,笑道:“倘若那些粮种能成功开花结果,再过几年,百姓们便不会在忍饥挨饿了。”
容徽嗯了一声。
“颜回性格乖张怪戾,行事诡谲,他这些年在剑灵派没少给您添麻烦吧。”
李相穿着大氅坐在雪地里陪容徽钓鱼,大雪纷纷落下,他的肩头却没有一粒雪花。
容徽笑道:“颜回很懂事,所谓的乖张怪戾不过是没人理解他的所作所为罢了,倘若一个人为人处世与旁人不同就要用贬义词来定义他,便是对他极大的不公平。”
她没觉得小徒弟有什么错。
小徒弟有当担有责任,尊重师长爱护同门,心思不单纯但是做事却光明磊落,容徽戴了八百米厚的滤镜,摘都摘不下。
李相自谦的时候,容徽忍不住反驳。
“犬子得五长老另眼相待是他的荣幸。”李相乐呵呵道:“当初他说要修仙的时候,吓了我一跳,他这不成器的样子,就算拜入师门只怕也会被师父打死。”
李相真心觉得除了他,没人能容忍李颜回的没大没小。
“不凡之子,必异其生,大德之人,必得其寿。”容徽将好不容易钓上来的鲤鱼放进鱼篓里,慢条斯理道:“颜回他非常人,自然不能用常人的思维理解他。”
李相还以为容徽是因材施教,倍感欣慰,老父亲很开心。
实际上两师徒是一类人。
“李相可知颜回这两日去哪儿了?”
容徽这几天宅在雾林小筑,落得清闲,这才想起小徒弟和王宏宇。
李相乐呵呵道:“颜回和宏宇听说京都附近有妖,便斩妖除魔去了,我原以为他们两人年纪尚轻不成事,直到见钦天监那帮人跟着在身后,毕恭毕敬的称他们为金丹真人才知道这两个孩子竟然还有些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