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颜回一直觉得自己聪明绝顶，没有人能超过他。

直到遇到容徽。

他想不明白，自己从小受到的精英教育让他浓缩了华夏上下五千年的智慧，硬是玩不过容徽这个土著。

夜宴将近尾声，容徽淡淡道：“白先生没什么问的吗？”

白行一摇头，“我没有什么问的，只有想说的。”

“先生请讲。”

容徽非常尊重这位承载大宇宙恶意，却淡如清风的人。

“那日我在升仙台看到一个小孩，大概八九岁。”白行一剑眉挤在一起，满面愁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就是青云宗开山祖师爷选的天命之人。”

“啥，天命之人？”李颜回记得那个漂亮得出奇的傲娇孩子，“讲道理，我觉得要论天命之人，师父碾压一切。”

李颜回不是开玩笑，他有一种直觉。

师父身上有很多不可对人言的小秘密。

有多少，李颜回敢问，但不能问。

埋藏在心底的秘密，久了就容易变成心魔。

只有师父愿意说，自己走出封闭的门，才算走出去。

“我也觉得五长老才是天命所归。”

白行一认真回答。

容徽记得当时李颜回和那个小孩在一起，她详问细节后，御剑前往凌云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