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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的宫门“吱嘎”推开。

容徽抬头,映入眼帘的是十五六岁的少年,他身着墨竹白袍,手持竹简,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流露出一股激灵劲儿,“五长老安。”

“坐吧,景行。”容徽抬手指指对面的座椅,“我离开的这几天剑灵派可有异像。”

容徽顿了顿,“我说的是缥缈峰下面的灵田。”

少年是十年前没认出容徽,险些被孤月一掌打死范景行,也是沈书简最小的弟子。

“灵田里面灵米长得挺好的,有白先生压着,他们不敢造次。”范景行坐得端端正正,有些拘束,“有两个刺头儿被大长老教训了一番,逐出了剑灵派。”

那些修士是从埋骨之地遗迹里死里逃生之人,被限制人身自由多年,心中自然不满,更不服管教。

“这一茬灵米收割后将他们全部放了。”容徽掐算时间,差不多半个月灵米就能成熟,“放他们走的条件必须将最重要的东西留在剑灵派。”

容徽除了收徒血亏之外,基本不做亏本买卖。

范景行提笔记下,“五长老还有什么吩咐吗?”

“我不日闭关,缥缈峰照旧不留一人。”容徽摊开掌心露出一枚金针,“白行一和软玉我已做好安排。

我闭关后,缥缈峰上的杀阵全方面无死角放开。

倘若遇到急事,携金针上来,杀阵会开出一条通道,上来寻我。”

“弟子谨遵长老圣喻。”范景行心里发憷,五长老看起来平易近生,可她身上无形的杀意就像针尖一样扎进肉里,令他如坐针毡,“那什么,五长老还有何安排?”

您干脆点全说了吧,我快顶不住你的杀意了!

范景行有些怀念当年无知无畏,开口骂五长老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