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山没料到容徽上来就出杀招,他释放元婴抗住劈头盖脸的剑意,心中升起逃意“竟竟然是元婴境!”
感应到容徽的修为,幸山登时慌了神。
容徽迎风而上,帷帽下的脸冰冷如霜,“你知道得太多了。”
幸山没明白容徽所言是什么意思。
恍神间。
雪亮的剑芒电光火石横在幸山心口,他吓出一身冷汗,元婴登时暴涨成百丈巨兽,顽强顶在流云剑钱。
“滋啦——”
仙剑砍中坚如磐石的元婴,发出刺耳的噪音。
容徽心脏一缩,好像一直爪子划过心头令她心悸,燥怒情绪冲到头顶刺激根根敏感的神经,她的手不由一抖,本该落在幸山魂魄上的流云落空。
剑芒旁落,漆黑的地面霎时露出几十丈深的鸿沟,长长的剑痕绵延千里,没入黑暗中。
幸山看着地上惊心怵目的剑痕,瞳孔缩成针尖大,不存在的冷汗化作鬼冷凝在他的额头,吓得他六神无主。
倘若没把蓬莱阁密使交的惑心术用元婴使出,只怕自己现在已经魂飞魄散。
“以数千痴男怨生魂凝练的惑心术?”容徽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好好的阳关道你不走,偏要以他人性命为基,修诡术,走邪道。”
冰冷的声音砸在幸山慌乱的心头,他头皮一紧,戾声道,“你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惑心术。”
惑心术是他压在心底的秘密。
亦是助他步入元婴境的最强助力。
幸山惴惴不安的盯着容徽,自己好像站在冲入云霄的巍峨山峰的蝼蚁,心中生出一种无力的恐慌和危机,以及对对手一无所知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