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觉得,既然他那么喜欢白,就算养小猫,也该是养只白猫嘛。怎么就养了只黄黑相间的猫崽子?
唐谷雨这人干出来的事,总是在她的意料之外。
紧接着,门也被打开,一团白色的毛球从门缝儿里挤进来。
小毛球十分自来熟地跑到白露脚边,伸出粉红色的小舌头亲昵地舔了舔她的脚踝,然后蹬起小短腿往榻上一蹦,汪汪汪地在唐谷雨耳边叫唤几声,乖乖和小猫崽子一起趴在唐谷雨枕边。
他居然还养狗!
猫不养白的,狗倒是养白的了。
白露又顺手在小奶狗的脑袋上摸了一把。小奶狗的尾巴摇了摇。
一猫一狗油水捞足,白露心满意足。她召来鬼傀儡道:“今晚你在这守着他,莫让其他鬼怪近了身。”说罢便大步离开,扛起她的算命小旗,准备出门赚钱。
时隔数日,走上街头。阿清照旧盘在她的袖中。他总是垂着个蛇头,情绪分外低落地叨叨了一路:
“哎,谷雨哥哥什么时候才能醒呀?”
“谷雨哥哥要是留了暗伤可怎么办呀。”
“谷雨哥哥会不会醒不过来啊?”
白露道:“凭什么明明我俩外表看上去是差不多的年纪,你喊他哥哥,却喊我奶奶?”
“你都一百二十岁啦,他才十八呢!”阿清道。
“十八,那是表面现象。告诉你,”她道,“其实他已经一万多岁了,你算算,该称他一声什么比较合适?”
手臂上的小蛇一愣,似乎是算数去了。总算安静了。
翌日清晨,天上飘着小雨。白露顶着两个黑眼圈揣着刚赚来的钱走进裁缝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