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就笑:“你是挺蠢的。”
白路鄙视道:“蠢?我是没带钥匙,可是我有钱,走。”走向斜对面一家饭店。
光头没有马上跟上,站在马路牙子上低头看。
没听到脚步声,白路回头看,笑道:“咋的?在缅怀咱俩曾经战斗过的岁月?”
光头望过来说话:“我明白了,你确实是无聊。”
白路切了一声,继续往前走。
进门时,服务员盯着他手里的二锅头和花生米看:“先生,我们这里不让自带酒水食物。”
“大过年的,能不能通融下?”白路说:“又不是不在你这花钱,咱这样,你要不让进,我们就换地方。”
“这个,我问下经理行么?”服务员回道。
光头站在白路身后冷笑道:“为难小姑娘干嘛?你不是有钱么?直接给钱,咱就借个地儿坐会儿,行不行?”
白路很怒,转过身说:“郁闷个天的,当初你收保护费是什么德行?还记得么?膀子上纹两条带鱼装黑社会,现在居然知道体恤服务员,我是该说你长大了懂事了变善良了?”
光头被噎住,闭嘴不说话。
开店的,没有往外撵客人的,很快,白路跟光头坐进温暖宽敞的饭堂中。
找服务员要个盘子,又随便点几道小菜,白路把花生米倒盘子里,拿着从外面带进来的二锅头开喝。边喝边跟光头说:“说你的。”
估计是憋心里太久委屈太久,也许是孤单太久,反正光头肯说故事了。
光头说:“收保护费那会儿,差不多天天打架,不是跟客户打……”
白路打断道:“客什么户?那是被你欺负的小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