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来意不善,看来,今日之事,没法善了了……”
“秦师兄真的回来了吗?如果回来了,一定不会看我们受辱不管,只要他出手,肯定能马上把对方打得屁滚尿流,狼狈而去,从此之后再也不敢侵犯我伦音海阁。”
“哎,可惜对方属于年轻一辈,宗门长老不好明面上出手,而且真正能出手压制他的,也没几人,秦师兄,你到底在哪里?”
千呼万唤中,四周依旧一片沉默,不少弟子骨骼“嘎吱嘎吱”作响,慢慢一分一分跪倒。
见到几番挑衅,秦天白依旧不曾出现,“鬼君”丁寒侯冷笑一声,气势再压,“噗!”
这一下,就连一些已经达到混元境,修为不低的内宗弟子,都开始禁受不住,膝盖有些下弯了。
“如何,秦天白,你难道还不愿意出现?这些,可都是你至亲至爱的师弟,你平时不常将宗门已任挂在肩头吗,今天怎么愿意这些人为你而受辱?”
五彩衣裳的年轻人嘴角微挑,站在三千流光剑影之上,仿佛一具顶天立地的神明,举手投足,都暗含着一重天地大势。
四周所有的云彩,为之震慑,虚空开合,时如破碎的白茧,时如吞吐的蚕丝。
就在所有人失望,以为今日就要如此受辱的时候,遥远的天边深处,陡然传来一声叹息:
“哎!又是何必,又是何苦?”
这道声音,清冷缥缈,如在云端,却又似乎就在身边,所有人身体一震,朝伦音海阁中心望去,却见那里,不知何时,也端立了一条身影。
这条身影普普通通,一身道气全无,仿佛一具废人,然而站在那里,四周却宛如空的,天地云气,俱都围绕他而旋转。
他一袭灰衣,神情苍茫,望向天外,背负双手,衣袍猎猎舞动,少年,中年,老年,等各种不同的气息,不断在他身上出现,而后回溯,转变。
一时之间,所有人竟然看不穿他的具体年龄,只觉他时如沧桑,如七八十老人;时如年轻,如一二十青年;时如沉重,如四五十中年。
一个人身上,竟然十几种不同的气息,不断变幻,交杂,看得人眼花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