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袖安静地站在那儿，任由他抱着，没有任何回应。

她曾经无数次想过，遇到秦观的时候要怎么质问他，问问他为什么背弃诺言，问问他为什么出尔反尔。攻击来的时候为什么不在自己身边，向南要付出生命的代价，这事儿他也知道吗？

其实这些问题陆袖自己也能回答，秦观不是执行者，所以云麓才能钻空子搞出这么多事来。他不是罪魁祸首，可她却没办法再像从前那样轻易接纳他了。

在这个副本里，她失去太多东西了。

她和秦观之间撕开了一个巨大的裂缝，尽管陆袖知道这是有人恶意为之，可裂痕就是裂痕，碎掉的碗就算再粘起来，也依然能看到细缝，这是没有办法挽回的事情。

陆袖轻轻推开了秦观，这种拒绝的动作，轻的出奇，却让两个人的身体都同时僵硬了。已经多少年了，陆袖第一次这样做出了这样明显的拒绝动作。

陆袖心一横，那弯曲的手臂渐渐伸直了，她亲手将秦观推开了。

“如果你不管，我会让下面那两个人痛不欲生。”陆袖用剑指了指山下的云麓和李芙风。

秦观的头和心口也不再绞痛，就在陆袖将他推开的瞬间，他的理智纷纷回笼，自然也不会再体验到身体上的痛苦。

“为什么？”秦观皱了皱眉头，显得有些茫然。

“报仇，这个理由你满意吗？”陆袖盯着他，从他脸上的血迹中，她仿佛看到那些死者的亡魂，于是那些来自于个人的情感便顷刻间湮灭了。

她用剑指着秦观，嘴巴抿得像一条直线：“别跟过来，我不想和你先打上一架。”

说完，陆袖果断地转过身，径直朝着那个方向冲去，一次头都没有回过。

秦观看着她的背影，只觉得心中空落落的，这不就是他曾经想要的结局吗？为什么他要追出来，为什么他会觉得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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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麓指挥着一个部下，将一小缸雷石放到暂时存放的仓库里。他们在这里能找到的资源远比他想象的要少很多，普通的兽人手里并没有多少这些东西，陆地上的灵气比较充足，兽人们都是直接采集空气中的灵气修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