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她将身上的倒刺拔去一些,与秦观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对方或许会因为身上还存在的零星悸动而与自己重归于好,又或者一起找找记忆什么的。
可她本心里是并不想要这样做的,这话也不大像是灵谷子会说出来的话。
前些日子,灵谷子托人捎来的信里,明明是说让她遇事想开些,不要太固执,其核心的内容是劝说自己和他去修道,和现在的他说的这些没有任何关系。
灵谷子是个个性鲜明的人,怎么看也不像是会让徒弟妥协的那种人,护犊子还来不及。然而灵谷子就这样站在陆袖面前,她并不能从对方身上感觉到任何奇怪之处,也没有任何攻击性。
灵谷子似乎看出陆袖思绪繁杂,他在陆袖的蒲团对面坐下,闭上了眼睛,只是说道:“闭目,静心,沉思。”
陆袖一愣,随即将眼睛闭上,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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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观面无表情地坐在蒲团之上,而他的对面正坐着一个盖着盖头的女人。
对方穿着一套红色衣衫,看上去像是一套嫁衣。
秦观隐约觉得自己应该见过这套衣服,可无论怎么回忆,那段记忆都好像是被人可以洗坏的照片一样,模糊得要命。
她坐在这里已经有两天了,秦观也就看了她两天,今天是第三天。
“你不打算同我说话么?”那女人开口了。
秦观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他其实不大明白这里为什么会多出个人,而自己竟然也没有攻击对方,很奇怪的,他并不排斥对方,甚至也没有产生任何危机感。
他听见那女人隔着盖头轻轻地笑了一声,随即,女人将盖头挑了起来。
秦观的动作一下子僵硬了。
他是一惯不怕什么妖魔鬼怪的,即便对方的盖头下是十分恐怖的面孔,他也会面不改色,然而让他吃惊的是,那盖头下不是什么恐怖的东西,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