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二色的世界陡然破碎开来。

幽暗的烛光在风中摇曳，光影动摇，众人忽然感到身上一暖。

而就在此时，凌雪的玉手已经按在夏悠然的胸口之上。

望着面前扭曲的面庞上流露处难以置信的夏悠然，凌雪红唇轻启。

“永远都会有比你强大的人，即使是我，自身的命运也被无数人操纵在手，然而，人活着最大的乐趣，不就是与既定的命运斗争的过程么……”

“强大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更加有尊严的活着，如今你得到强大的实力之后呢，你不仅失却了尊严，你还失却了一切，哪怕你所瞧不起的柳菲雨，也比你强上百倍，因为即使是这样的她，也有拼了命也想要保护的存在。”

“当一切力量失去了正义的理由后，都不过只是浮水之萍罢了，一击即碎。”

“这样的力量，要来又有何用呢。”

夏悠然怨气横生的眼眸中第一次有了当初的神采，方才想要杀凌雪以及柳菲雨的记忆在脑海中不断闪现，以及她说的一切极为恶毒伤人的话此刻也萦绕耳畔，她开始啜泣起来，身形有些不稳。

“好厌恶这样的自己，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真的好丑……从外表到内心，哪里都好丑，这还是我么……你杀了我吧，我已经回不去了……我已经回不去了！”

“不，你能回来。”

夏悠然一怔，浑身怨气的流动都猛然一顿。

望向凌雪，只见此刻少女的双眸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极为妖异的明黄之色的竖瞳。

凌雪的白皙玉手正按在夏悠然的胸口，夏悠然身上无穷的怨气猛然在凌雪的掌中爆开！

第二百零一章 反噬

“凌夕，你身上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