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些圣尊看做宝贝的书册,卿珏与辛夷两个闲时还会来钟阁翻阅,卿珩却是连碰都未碰过。
在殿中摆满了整整两个架子的一堆堆书册中,找到那么只言片语有关于天书的句子,这件事情,于卿珩来说,本就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两人在钟阁里面找了半日,卿珩将一摞摞书册翻开来,一字一句的看过去,眼睛都发酸了,也没在书中找到任何有关于河图洛书的信息。
卿珩自暴自弃的躺在翻过的书册上哀嚎道:“怎么还没找到,到底在哪,再找不出来,我便要瞎了。”
站在架子前的卿珏转身,瞧一眼卿珩,淡淡的说道:“你要乏了,先去休息一会,我来找就行了。”
卿珩一听,连忙翻身起来,说道:“我还不累,再找找吧。”
两人用了半日的时间,将钟阁中的一半书册都翻了一遍,仍旧一无所获,天色渐渐暗下来,卿珏望着打盹的卿珩说道:“好了,今日便先到这里,我们明日将鲤赦叫过来,叫他帮一帮忙,也好找的快一些,我先送你回去吧。”
卿珩费力的睁了睁眼睛,打了个哈欠说道:“好,我快撑不住了。”
卿珏将钟阁的门上好锁,与卿珩一起回了凌晖殿。
看着卿珩进去枕霞居,卿珏才放心的回了依云阙。
卿珩连衣裳都没脱,只歪倒在榻上一会,便睡着了。
次日,脑袋晕乎乎的卿珩一醒来,便瞥见案上放着一册书,她十分急切的拿起来一看,看到书册的锦袋上那几个字后,十分失望的将册子扔回了书案上,也再不去看它。
想起今日还有要紧的事情,她换了身衣裳,洗了把脸后,草草梳了两下头发,便急急忙忙跑去了钟阁。
她去时,钟阁的门是大开着的,瞧见卿珏与鲤赦竟还比她去的早,他们已经翻阅了大半的书册,卿珩瞥一眼剩下不多的一堆书册,顿觉轻松许多。
她盘腿坐下来,将钟阁的书册一页页的都翻了个遍,瞪大眼睛留意着每一册书的每一个角落,直到失望的合上了最后一册。
卿珏与鲤赦那儿好像也没有什么收获,两人起身收拾架子,将地上胡乱扔着的书册重新摆放在了架子上。
卿珏自言自语道:“看来大哥说的书册,不在钟阁中,上天庇佑我金乌神族,希望大哥大姐能在昆嵛山找到那册书。”
几人离开时,卿珏望着鲤赦问道:“这頵羝山上,还有什么有书册的地方是我们没找过的?”
鲤赦挠挠自己的脑袋,想了一瞬方才答道:“若是有什么地方还没去,那便是婆婆的寝殿了。可婆婆平日里都看书的,她殿里除了茶盏,也没有什么书册!”
卿珏问道:“你再仔细想一想,还有没有别的地方没找?”
鲤赦答道:“我们凌晖殿中左右也就几个人,除了婆婆,秦艽,还有主人那里……对,主人那里没找。”
卿珩闻言笑道:“鲤赦,你是不是缺心眼?你何时见过我屋中有什么书册?除了婆婆叫我收着的《丹元录》,我什么书都没……”
卿珩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她挑眉,望着卿珏与鲤赦,不确定的说道:“不会真的就在那本书里吧?”
卿珏忙道:“我们先过去瞧瞧。”
卿珩急匆匆的跑进枕霞居,依着早起时的记忆,在架子上找到了《丹元录》。
三人凑在一处,小心翼翼的打开书册,一字一句的看了起来。
看到最后几行时,卿珩猛地站了起来,她指着上面的几行字,兴奋的说道:“我找到了,在这。”
卿珏与鲤赦去看时,却见卿珩指着那一行,是一首诗。
诗下面是一些看不太懂的咒语,应是使用天书的口诀,卿珩扫了两眼,便将口诀记住了。
卿珏通读了几遍,发现书中所载,果然是天书的下落,笑着站起来说道:“太好了,才不过一日的功夫,倒真的叫我们给找着了。”
卿珏望着卿珩说道:“这回真的多亏了你,一直留着它,才救了我们的命。”
卿珩又道:“那我们这就按照书上所说,去将天书找回来。”
卿珩才朝前走了两步,便听到鲤赦大呼小叫刺耳的声音,卿珩捂着耳朵转过来说道:“你做什么?鲤赦!”
鲤赦指着书案,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卿珩顺着他手的方向望了过去,也喊了起来:“救命啊,救命!”
卿珏回过头来,上前问道:“怎么了?”
卿珩指着书案,慌里慌张的说道:“快救它!”
卿珏这才瞧见案上放着的书册竟自己烧了起来,情急之下,他使了术法,却依旧控制不住火势,三人眼睁睁的瞧着这本《丹元录》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烧成了一堆灰烬。
卿珩与鲤赦面面相觑,三人哑口无言,半晌后,卿珩先开口说道:“好在,我将河图洛书存放的地点与使用的口诀也都记住了。”
卿珏与鲤赦这才松了一口气。
鲤赦说道:“主人,你既已将上面的东西记住了,刚刚怎么不说,吓得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卿珩瞪一眼鲤赦,说道:“还不是因为你这死小子,若不是你刚刚大呼小叫的,我也不会被吓到。”
鲤赦争辩道:“你刚刚不是也大呼小叫了?还说我?”
“我不与你争了,你快找人去昆嵛山上,告诉我大哥和大姐,便说那册书找到了,请他们快些回来頵羝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