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想，纵然月灵并未出手相救，何无恨也无话可说。

况且，他俩只是萍水相逢罢了，并非关系密切的朋友。

若是月灵出手帮助，那是情分，若不出手，也是本分。

何无恨沉默无言，安静的运功疗伤。

天空中只有呼啸的风声，气氛有些尴尬、僵持。

小七低声叹了口气，朝何无恨道：“何公子，我们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人死不能复生，生者尚需坚强，节哀顺变吧。”

小七并非多愁善感，温柔细腻之人。

所以，这安慰的话，也不是那么暖心。

月灵清澈的大眼，凝望着何无恨，眼神十分复杂。

良久的沉默之后，她才轻启樱唇，低声道：“对不起。”

短短三个字，却包含着许多复杂的情绪。

其中的具体原因，心理变化，以及一切的种种，难以说清。

何无恨明白这三个字的意思。

他也知道，月灵能说出这番话，已经是心地善良，很不容易了。

他沉默的点点头，继续运功疗伤。

一个时辰后，伤势恢复了些许后，他才起身飞到海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