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阳顿了一顿,一边拉向我的手,一边用手帕擦去我眼角的泪:“偏偏他父亲对别人一律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唯独对他疼爱有加言听计从。不管是大义灭亲还是顺从父亲对他而言都是极大的痛苦和折磨。”1
他温柔热切看着我:“可你的出现,却似一缕阳光,拯救了他,也拯救了我。只需要听到你的声音,我的心都欢喜不已,想来他也是如此。想来这样保留体面的死去与他是种解脱吧!”
我听着他的解释,又似情话的”,心内愧疚之意减轻,甜蜜之意顿生,他拿起桌上的碗,用汤匙舀起粥,喂我道:“这段时间受苦了。要养胖些,不然出嫁时瘦的像猴,到了我家,胖成球,人家要说我岳家小气呢!”
我不由被他逗乐,用手打向他,不想却触动他的伤口咳嗽起来。
初夏立时外面劝道:“主公还是要多修养,这雪姬散药性霸道至极,毒性难除。主公连续两次使用,不得不防啊。”
秦明阳喝止住初夏:“不要乱言乱语。”
我仔细看向秦明阳,这才发现他眼底的暗色和疲惫都遮掩不住,心里想到早上他来得及时,难道昨夜一直在守着我吗?还有这雪姬散又是怎么回事?
有心想询问,看他刚才态度,似是要隐瞒,不由一阵心疼劝慰道:“你快去休息会吧,身体要紧。”
见他却不肯离去,我无奈说道:“要么我的床让给你。”
他闻言轻笑一声,已经揽着我的腰,钻入了被窝,我一阵羞意涌上脸间:“你你,你不能耍流氓啊!”
秦明阳却调侃说:“你想什么呢?我只是想睡觉而已啊!还是你邀请的” 。
听着他故意加重“睡”字的无辜腔调,我一时语塞,真是引狼入室,刚要羞恼,这家伙却拉起我的手,嘴角翘起,对着我笑了,近距离下,他睫毛长长,挺直的鼻梁似有若无碰瓷着我的脸庞,我一阵耳红心跳,不知不觉间,吻上他眼睛,可他却抓住我的手警告我说:“别动,再动,我就不做君子了。”
我一愣,只觉热气开始萦绕身间,头脑一醒,这可是白天,慌忙起身离去,嘴里嚷着:“我要去找楚楚姐。”
身后传来秦明阳忍不住的笑声,心里又羞涩又恼恨自己这般被他迷惑没了规矩。
那初夏在门口用莫名的眼神看着我,似在谴责我的多情,我一时半会竟然忘了先前的疑问,落荒而逃。
待走到外面,发现我仍然还在云栖山庄,只是山庄地面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清净,一群群士兵在巡逻,只有那湖水里还有着红色的血气,向人们展示着昨晚的残酷血腥。
本想找人询问楼楚楚的行踪,哪知竟看到了素琴在寻找什么,想起昨天的疑虑,便向前招呼:“素琴,你在找什么?要我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