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念一动,试着隔空取起这把剑,木剑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安慰自己有些事情急不得,便下山朝阿娟的落脚点走去。
远远看到,阿娟正在帮店家做一些织布的活,那圆形的纺纱机对她似乎有魔力般,让她聚精会神。店家老板娘是个热心人,为人谦和,主营织布染布,顺便给过往客人留房间赚些小钱,一个店里,怎么方便怎么来,她比阿娟年长十来岁,见阿娟手巧,一点即通,想要留她下来,我们对此求之不得,手里的盘缠早已用尽,又无处可去,便在此处崖洲安家下来。
居住的日子稍久,发现风俗的不同之处来,此处人家多以女人为主,这与我之前的认知真是完全不同,之前江南地带女子要三从四德,在家从夫,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基本以男性为依靠,很少有话语权,提倡女子无才便是德,这里却没有那么严格,我诧异之余,又觉得好像经历过类似女性地位好的时代,但又于此不同。心里很是欢喜,找到大本营般,却仍未换下男装。由于天气炎热,女子可以穿露脚裸的裤子,衣服多是棉料,比之我在江南时村民穿的麻衣要舒服很多,颜色也绚丽多彩。而此处物产丰富,也没有饿死人的事情发生,村民和睦相处,民风淳朴,让我很是喜欢。
我想是要做些营生,以后日子不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得过且过了,否则这肚子问题实在是难以解决,总不能老是靠阿娟纺纱出苦力来解决温饱。但在这民俗良好,食物充足的村落里,一时竟然无从下手。总不便再南来北往的搞些奇异东西来卖了,这身体怕是到不了北方,就要饿趴了,而且也没有本金买东西啊,真是一文钱难死英雄好汉啊,黄白之物又显示出它的魅力来。
这日,店家人声鼎沸,争吵声不断传来。两个男子围着一个娇俏女子,讨要说法,我细细听来,不由好笑。一个叫阿忠的,相貌平常,皮肤黝黑,身高不高,陈述着对女子的好和情谊,一定要女孩做出选择;另外一个叫阿良的,生的倒是唇红齿白,仪表堂堂,但是嘴巴却笨的很,支支吾吾的看着那站中间尴尬的女子。那女子是村长的女儿阿穆,被阿忠问得很是无语困窘的不知如何处理三角关系。
我瞧着热闹,看着那窘迫的女孩不免好玩,冲着人群喊到“东边黄伯人品大爆发,打到了十来只野鸡,在做肉汤,说是见者有份了,快去快去”。人群瞬间消失,留下三个还计较着答案的三个当事人。
我冲那还在执着要阿穆讲出所以然的阿忠说道:“你自身不够优秀,吸引不了姑娘,在这儿让她难堪,这就是你所谓的喜欢吗?” 阿忠张嘴想辩解。那阿良使劲的点头:“对啊,对啊。”
我揶揄道:“对什么?空有一副皮囊,却奔笨的离谱,连身边的姑娘都保护不了,绣花枕头。”
那阿良听不出好坏,挠挠头,不言不语起来。我对着一个想讨要说法,一个木纳笨拙的两个男子说:“你们还是回去吧,让阿穆清净下再给你们答复,难道一两个月都等不及吗?”
阿穆感激的目光看着我,等那两个男人转身离去,她不好意思的说:“让你看笑话了,我实在是拿不得主意了。”
我笑而不语,她羞涩地说:“阿亮,你觉得他们?” 我恍惚,阿亮是我的化名,我都忘记这名字了,此地真是鲜少有人知道我名字,这阿穆姑娘倒真是有趣,是个心细的人儿!
“都不好啊” 看到阿穆的神色,我调侃道:“一个虽然能干点,但是没能干到让你觉得妥帖放心,而且长相不合心意,另一个空有一个皮囊,没有主见,听话是听话的,怕是入不了你的眼呢!”
看她惊讶的眼神,我不由得意一笑:“目前都配不上你,看看他们以后是否转变也好。”我想了想,觉得不妥,有些事情还真是怕拖,又加上一句“你实在都不喜欢,吊着不好,还是直接拒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