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发李锦华抹去嘴角的米粒,站起身来道:“林拂哥哥好。”
林拂笑了笑道:“瞧你这发气色不错的模样,病可是好的差不多了?听御医说如此重的风寒起码要半月之久才能痊愈。”
听林拂这般说着,李锦华抬眼望了望房梁上的拂晓,后者正在玩茶杯。
林拂望过去立刻会意,便不再追问,一挥手叫一众下人都下去了,才坐到李锦华的旁边道:“此次是我的错,带你去放纸鸢才叫你造他人所害,可是受惊了没有?”
“受惊倒是没有”听林拂这般关怀的语气,李锦华摇了摇头,随后又有几分难过道:“可是林拂哥哥你送我那块好看的玉碎掉了。”
李锦华说着从怀中拿出碎成几块的玉佩,看样子都要哭出来了,林拂连忙道了一句:“无碍无碍,碎了便碎了,我再送你一块便是。”
李锦华却是摇了摇头,空看那碎玉难过的言:“可是这是你第一次送我的东西,而且日后的玉在碎掉了怎么办。”
林拂想了想,安慰的摸了摸里李锦华的头,他言道:“那我便送你一个永远不会碎的东西。”
拂晓听闻此言顿了一下,随后接着玩杯子。
见李锦华好奇的望了过来,林拂摘下脖子上的吊坠戴在李锦华的脖子上,一根红色的绳子上面只绑着一颗土黄色的玉石,只听林拂道:“这个吊坠我从出生便戴在身上,乃是铁石垂不坏,火烧无痕,你日日带在身上便叫它代替我护着你。”
李锦华看着这坠子,越看越喜欢便又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林拂亦是开心的。
匆匆三个秋冬过去,皇上与当朝宰相之间的权势之争隐晦而又激烈,实在叫人摸不透。
李锦华一个后宫之人不曾知道此事,只是知道半月前清溪村寄来一信,说是御医治好了她娘亲的病,叫她安心在宫中待着。
担忧了三年的娘亲被治好的确是天大的喜事了,李锦华自然是开心不已,在后宫呆了三年仍是天真如她,竟从未有半分质疑,拂晓知道这信是林拂模仿李家修笔迹去写的,而虞善云于一年前便去世了。
心中感慨万千最是以为李锦华还是不知道为好,毕竟这深宫兴许一辈子出不去,与其哀怨一辈子不如没心没肺的活着。
于是这件事便如此过去了,而今日却是李锦华的生辰,水澜殿张罗着,布置的更是喜庆叫外人看了还以为是要过年了。
这般拂晓看着自己半透明的手发呆,还有两年,可这三年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为什么,究竟为什么,难不成李锦华真的是普通意外死亡?
而那时她恰好消失在这个世界了,拂晓单单是想着便觉得头疼,究竟是有什么她还没发现的,要不要给李锦华一个护身法宝?
不行,凡人不可能跟法器认主,一个又一个问题冒出来,又一遍遍被否认,拂晓觉得心里甚是烦躁,连水澜殿喜庆的打扮都看着不顺眼了起来。
“帘初姐姐!帘初姐姐!”李锦华忽然跑进了寝殿内,打断了她的思绪,见拂晓翻身跃下,又听李锦华言:“帘初姐姐,院子里忽然出现一个大黑疙瘩,帘初姐姐你快去看看呀!”
大黑疙瘩?拂晓闻言微微挑眉,看着李锦华这般焦急的模样应该也不是开玩笑,便跟其去了院中,果不其然院子中竖着一个‘大黑疙瘩’。